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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突然邂逅一位曾经一起在嘉鱼工作过的同事,聊起了一些过去的事,顿然勾起一丝对嘉鱼的记忆。
嘉鱼是距武汉市主城区西南80公路里左右的一个小县,县城所在地鱼岳镇上有□□集团的一个生产卫生材料的分公司,04年应一个朋友之邀,我曾经在那里工作过一段时间。
我对嘉鱼其实是非常陌生的,第一次入耳,应该是1998年的抗洪抢险,一个簰洲湾溃堤和17名英勇牺牲的解放军抗洪抢险烈士,让嘉鱼从此走进了每一个国人的记忆里。所以,当车上的乘客告诉我车过簰洲湾时,我特别的坐到车窗边,非常认真的留意簰洲湾的景象,只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车从公路上疾驶而过时,这里的田野是否就是当年的水漫金山之地;那一排杨树是否就是洪水中那个小江珊的栖生之处;车轮碾过的公路上,是否曾经冲驰过汪汪洪水中解放军的那一艘艘生命之舟;车窗外那忽而扑面而来,忽而疾驶而过的长堤上,是否有过解放军17烈士那面对洪魔,慷慨赴难的身影。我寻不见被1998年特大洪水冲刷过的任何痕迹。公路两旁到处都是和我在其它地方所看到的一样,碧绿的田野,忙碌的身影;老人悠闲在屋前,孩童缠绵于膝下;小楼,杨树,炊烟;人声,鸡鸣,狗吠……一片田园农庄的景色。所不同的是,公路两旁堆满了刚刚收获的南瓜,一摞摞,一片片,看得出,这是丰收的果实在迫不及待的等待着跳上人们的餐桌——
公司的所在地就在县城边上离长江干堤不远的地方,晚饭后,我不改“百步走”的习惯,沿着蜿蜒的长堤急步而行。既在锻炼身体,也有好奇社情之意。第一次上堤时,极目望去,眼前并无任何船舶和码头,原来,离堤岸不远处,横卧着一个江心小岛,小岛之外才是长江的主航道,小岛和长江左堤岸之间只是一个支航道。此时虽然仍是长江的丰水期,但江水在这里俨然是那么的驯服,全然不见这里曾经有过的汹涌和狰狞。想必这里的江水也不深,江面上居然有着三、五条的小渔船,鱼家衬着晚霞张网而捕,举纲而拽的恬美景象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无意观赏此景,继续沿着大堤左顾右盼的前行,眼帘中忽然出现一个并不显张扬的幽静之处,不知道是堤依着它还是它偎着堤,浑然一体。感觉并不显气势的门楼上,书写着什么,全然没有在意,像是公园,进得园内,果见里面树木葱郁,花台,石阶,护栏,碑塔,阁亭……。我沿着蜿蜒的小径行走——眼前突然出现一座革命烈士纪念塔——哦!原来这里是嘉鱼烈士陵园。坦率的说,由于时间关系,对于园内的一切,我还来不及认真的品,仔细的读。但我仍然记得,革命烈士纪念塔是我唯一驻足的地方——仰望碑塔,我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一个历史巨人的脚下;凝神沉思,又仿佛穿越时空的隧道,在和我眼前的英灵们进行心灵的沟通和对话——此时,就连深邃的太空也近在咫尺,我送去一个对先烈们的顶礼膜拜和虔诚的问候,他致我一个后辈人要加倍珍惜和奋斗的回答……。
离开烈士纪念塔, 眼前一片宽敞,明亮。 我刚才似乎是从后门而入,而这里才是烈士陵园的大门。大门旁的开阔处里,几个中老年京剧(也许是汉剧)票友就着几把乐器,还正在那忘情的自娱自乐呢。天色渐晚,我急忙着寻找从这里往回返的路,临离开此地时,再回首那高高的牌楼,赵朴初书写的“南有嘉鱼”四个大字,苍劲中透着圆润,仿佛读得出嘉鱼和《诗经》一般古老的传说……。
后来向一些本地的同事了解,始知这里最古老的地名叫龙潭山,民国时期因为文庙迁于此,又称为文庙山,后被辟为公园,上世纪60年代初随着20年代大革命时期就参加革命的嘉鱼人李文卿烈士被杨名而被改为烈士陵园——是啊!嘉鱼人杰地灵,我不禁肃然起敬——
嘉鱼的街道颇有特色,老城区里仅有的一条长长的主街,连接着公司门前的这一条辅路,足有5公里长,也算得上是“十里长街”了吧。有一次晚饭后的“走路”,竟然单边就走了70分钟。老街老巷里还有不少应该是解放前的房屋,旧时的砖墙,木质的门面,时不时还可以看得见镌刻着历史印记的青石条。古老的丝瓜巷(这是我记住的唯一一个地名)里,有几幢老式的小阁楼,木质的阳台,木质的栅栏,小小的飞檐,厚厚的门板,加上被岁月明显冲刷过的木纹印记,仍然在极力张扬着它曾经有过的过去。只是相拥而立着几幢略显现代气息的小楼,时不时又还凸显出一块两块用白色涂料涂饰的墙面——那是木改墙,维修以后留下的痕迹——旧貌“新”颜,已经有点不伦不类了——。巷子深处,仍然有一些经营户,想必应该是几十年的传承。丝瓜巷蜿蜒,狭窄,犹如一条丝瓜,非常形象。什么时间得此名,我问过几个同事,竟然连他们本地人也没有说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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